败花长草,还不知道心里怎么难受呢。

她又掏银钱请婆子好歹修剪修剪花木,守门的婆子道:“五姑娘就别讲究了,吃饱穿暖就够了,讲究这些虚的,白花了银子。”

守门婆子不是不想收这个钱,但胡妈妈看得严,吃的东西好传递,花木一剪那不一眼就看见了?

好屋子住着,不过不能出屋门而已,婆子觉得这日子没什么不得过的。

周姨娘见永秀垂头不知在思量什么,也不再说话,坐到女儿的身边,指点针法:“这里再勾得细些,已经不常做了,更得细致些。”

周姨娘和罗姨娘碰面的次数虽不多,但周姨娘知道罗姨娘瞧不上她,觉得她是被二夫人发落的妾,是从任上被打发回老家的。

偶尔露些碰面,罗姨娘连话都懒得同她说,看向她的目光隐隐露出些骄矜得意来,特别是看她日常穿那几身旧衣的时候。

可她从来也不羡慕罗姨娘。

一是知道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头脑去钻营。二是家里老太太和太太慧灯高悬,老老实实的便好,真要弄鬼,落不着好。

前些日子青州府送信送物来,专有封信是夫人写给她的,说老爷要升了,等四姑娘的亲事定下,再有几年就轮到六丫头。

夫人已经在那边办上木材了,还给六姑娘寄了一箱子青州那边满人回人的衣裳首饰作耍,四姑娘大了没有这些。

她自知是个笨人,打生下了六姑娘起,就认准了这个笨办法,做笨功夫做到如今。

“这儿比着暗纹再绣几朵小花,也不能真送白袜套去。”看女儿勾针,她点头赞许,“这便成了。”

今日家里大祭,不时有丫头来回些细碎小事,周姨娘都是温温柔柔,但有条有理,一件件吩咐。

“五哥儿六哥儿的大衣裳等快到吉时的时候再让他们换。”

“咱们房里打赏的荷包锞子再点一点数。”

“预备着给八少爷的东西是交给谁拿的?”

永秀怔怔看着,她明白为什么四姐姐让她到六妹妹的屋里坐一坐了。

她坐在那儿慢慢喝完了一杯茶,站起身来道:“多谢周姨娘这杯茶,多谢六妹妹,吉时快到了,我这就先去准备。”

周姨娘也没再留她,笑着把永秀送到门边:“五姑娘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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